春日融融

为什么春日融融的融是融化的融呢?我觉得应该是毛茸茸的茸啊!春日茸茸!
说起来,茸字是草字头,我查了一下,第一条意思就是草初生纤细柔软的样子,真的,新绿的草和新绿的树,非常有毛茸茸的感觉呢
春天啊,就适合有很多期待
本周的期待是清明可以放一天假,下周的期待是周末可以去上课,然后就继续期待5月初卡普松的演出,接下去是10月可以去看《东方快车谋杀案》,11月可以看大悲!
一个非常有时间表的人的生活快乐。。。至于6-10月之间的期待,也许到时候总还会有一些值得期待的事情冒出来吧?

昨天和shu去散步,路过一处豪宅小区,从围栏看进去就觉得很好看,我和shu说,不过我觉得我们家现在超级美,我完全不羡慕人家有豪宅,但我。。。羡慕人家不上班啊!
在家拉琴,我觉得我的琴可真好听,于是我就录了一下,听了录音我就立刻不这么想了。。。
老师说,舒曼是碎片的美,就是碎片拼起来的,那种美,这样的话,我倒能想象诶,是五颜六色的彩色小宝石,没什么用,可是好看!或者是彩色的教堂玻璃,有彩色的光影,流动而变幻,老师还说,这一句,你可以想象是带刺的玫瑰,不能拉得太平均,有一些不规律的重音,就是一颗颗刺,被忽然扎到一下,这描述听着确实是挺好,而且指向也很清楚,甚至就是这几个八分音符不要一模一样,但是这么高级的东西,是我能拉出来的么?!当然不行。。。

开始搞幻想曲的第二首,是“lebhaft,leicht”,我查下来说是轻快的,有生命力的,这样的话很适合现在这个季节诶,虽然我觉得舒曼写的生命力好像和一般人比如我理解的生命力不大一样。。。在小红书上看有个老师说,这个乐章可以想象舒曼在模仿门德尔松,往门德尔松的方向使使劲,但门德尔松,我也不是特别懂就是了

啊,好想能把琴拉得好听啊!
昨天和shu散步的时候说,已经学琴3年半了诶,学琴之初很担心说,自己万一学来学去还是只能拉儿童歌曲怎么办?到现在居然也开始拉真正的音乐作品了,这样想来,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成果的嘛?

昨天在B站上听了两个音乐分析的up主,基本上可以看做是“音乐家的无聊人生”的路子,但确实比“音乐家的无聊人生”差太远了,有一种被小学教育荼毒再也好不了的感觉,每一句都要强行归纳中心思想,“这个大小调的转换象征了德沃夏克XXX的心境”,妈呀
但是我又去听了一遍b小调协奏曲,啊,第一乐章乐队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很感人啊

周末特别想吃白烧鳝丝,然后shu就买了鳝丝,然后我就烧好了,啊,好吃!满足!我觉得想吃点什么就能搞点什么吃,特别有幸福感

可伶可俐

电梯里的广告反反复复听,最近有两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泰兰尼斯稳稳鞋,“稳,稳,稳!孩子走得稳,不摔跤”这还就罢了,然后是“泰兰尼斯稳稳鞋,稳稳第一步,高光每一步”,啊。。。我听着就好累啊,这娃才走第一步,就已经想着高光每一步了啊?!在地铁上还看到一个婴儿奶粉的广告,写着“攻守兼备”,妈呀,TA还是只个婴儿啊,我甚至都不知道“攻守兼备”说的是这个奶粉还是说的是吃了这个奶粉牌子的婴儿?

与小小年纪就急着高光每一步的相比,电梯里另一个广告也很迷茫,“长痘痘,用袋鼠妈妈”“有XX(我忘了),用袋鼠妈妈”“袋鼠妈妈,青春期的第一套护肤品”
你说说看!!哪有任何一个青春期/少男少女第一套护肤品作为卖点的品牌会叫自己“袋鼠妈妈”啊?!!谁会买啊?!!
青春期,青春期正是要开始形成自我的时候,想要的是,我的,我作为一个真正的独立的大人的感觉啊
我想起来,我小的时候,有一阵子大作广告的主打少女护肤品的牌子是强生旗下的,一个叫做“可伶可俐”的品牌,虽然我觉得并不好用,但其实我也买过,因为广告做得太好看了,两个身穿白T恤的清新美少女,一边打闹一边洗脸,然后说“干净、清透,没问题!”整个广告画面非常有活力而且是那种理想中的青春气息,这个和其他美丽成熟路线的护肤品形成差异化竞争的广告令我记到现在
所以呢,我想说,这世道怪怪的,小宝宝要“高光每一步”要“攻守兼备”,青春期少男少女倒要用“袋鼠妈妈”了

现在很多说法都很奇怪,比如说某个演员,说“美得很权威”,我今天在小红书上居然看到好几次。。。虽然这个“某演员”可以随意替换,“很权威”就是约等于一个形容词,就是说某某美得不得了的意思。
但!美得很耀眼,美得很诱人都可以啊,美得很权威是什么呢?是说这种美,仿佛是一种经过权威认证的美么?!啊,我干嘛要看一种经过权威认证的美呢?我觉得美就行了啊,权威认证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事情啊。。。还是说,这个演员的美,是那种权威会喜欢的美呢?权威会喜欢的美,莫非是林妙可那款么?!!那款就更不见得好了啊。。。

我觉得。。。好像整个社会,至少是整个小红书的小青年都在往“袋鼠妈妈”的路线走,就是小青年推崇的东西,已经变保守了,不仅谈不上叛逆/自发/非主流,反而以一种被“主旋律”认可/收编为荣耀,而“主旋律”本身则更是最好的是无可指摘的。。。好没劲啊我觉得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昨天硬让shu来听我拉琴,问他,说!到底声音有没有变好一点?!到底有没有起伏?!
他说,声音确实是变好了一些,起伏可能也有一点吧,但是,这个曲子它就不怎么好听啊。。。我给他听老师拉的几句,他说,拉的当然是很好,但这个曲子依然不怎么好听啊!
啊。。。舒曼的幻想曲就是这么毫不动人。。。也不知道舒曼他都幻想了个啥啊他?!
这个曲子也是我一开始完全搞不懂的曲子,我觉得好像就是抓不住它,说没旋律吧,好像它也有,说它很碎吧,好像它又都是legato。。。是我听过五六遍也完全不喜欢的曲子
但是,我搞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居然已经觉得这首曲子第一乐章有点好听了,听某一版的时候居然还被打动了一下下!也不知道是我是练多了已经丧失了判断力还是它就是一首需要要嚼这么久才有能有点感觉的曲子啊?

老师说要用艺术歌曲的角度来理解舒曼这首曲子,他的句子其实很短,但是是好像诗一样,是有韵脚的感觉。所以也比较不好懂,好像比较跳脱,没有什么上下文,而德沃夏克,大概就是80集电视剧吧,哈哈哈哈,太有道理了,难怪听着很顺,很好理解的样子!
说起舒曼这首曲子,她说要用艺术歌曲去理解,而艺术歌曲一类的曲子运弓上要有一种“滞后感”,我很理解她说的这种“滞后感”诶!!这就是一直以来,我非常困惑的,有的人拉慢速的曲子的时候,我会觉得TA的弓子和琴弦有一种struggle!好像弓子有点走不动似的,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就是,1)我理解的是对的,确实有这种感觉存在,2)我想要它也是对的,因为这确实是比较合适的运弓方式,接下来就是更重要的问题了,如何实现它?!
老师说,这样的话,本周着重讲一下这种感觉,啊,于是,我真的很期待上课啊!

今天看到有人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学,每个人只能被自己那个年代的文学意向打动,“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就没办法打动她。。。但,我觉得不是诶!其实像我这样的人,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六个东西里面,可能也只见过“月”吧。。。但是,我觉得依然能感到一种氛围,并被这种氛围打动
对于我来说,在读“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脑子里出现的,就是我冬天老清老早去外地出差的时候,天还没亮,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远处24小时便利店透出来的暖色的灯光,以及远处零星几辆车的尾灯闪过的那种氛围,我感受到的就是那种气氛里的清冷
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之前一直觉得,没见过就不太行,没见过,这种意向对你本人就不起作用,但是我现在想想,好像并不是。审美这种事情,或者说感受到某一种氛围,不完全和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场景有关。一个人,被一种文学意向打动,可能就是没经历过也行的。。。如果这个意向最够好足够通用,读者有一定的想象力,就能自动在生活中验证的,用自己的方式感受这种意向所带来的氛围
这么想想,还是挺高级的呢。。。

面包和扁面包

在小红书上一直广泛的听大小琴童练琴,发现很多小朋友可以拉出一种特别蓬松的声音,我开始都不知道怎么描述,和小女巫讨论了一圈,基本上小朋友的那种声音是一种有起伏,有弹性的,荡开来的,蓬松的,有体积感的,立体的,有空间的声音,好像是刚出炉的新鲜面包,而大朋友的面包呢,九成九都是被一屁股坐扁了的面包。。。区别只是有多扁

我的面包当然是很扁的,跑去问老师,为什么我的面包这么扁,老师意思是说,首先很多小朋友的琴好,因为小朋友都是用分数琴,而这种小琴里面,稍微贵一点的小琴就很好了,比如同样是1万块,1/2琴和4/4琴,就是完全不同的琴。。。其次,还是要右手松,右手越松,声音越有弹性

老师说可以从单音去找,试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量,更主要是不同的弓速,认真听出来的声音有什么不一样,找到自己想要的声音,先解决从无到有的问题,再搞从少到多
我晚上就回来开始试了,搞了半个小时之后,觉得声音好像好一点了,然后录了几句,又跑去搞我的舒曼,舒曼搞了1小时,又随便录了几句,自己听的时候,我觉得第一次的比第二次的好。。。我想可能是因为搞单音的时候相对比较松弛,搞了比较难的舒曼(或者应该说被舒曼搞了)之后神经和身体包括右手又变紧了。。。

然后我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开始以为小朋友的声音好,是因为他们有混响,拉得有共鸣,但是我即使拉得很准很准的单音,也有很好的共鸣,那种“嗡嗡嗡”的回音,也完全没有他们的蓬松的效果。所以,我觉得这不是共鸣的问题。那么我又在想,其实小朋友拉琴是不均匀的,他们虽然也努力保持均匀,但是他们的特性决定了他们很难一直保持音色的均质统一,我们大朋友拉琴很多时候是去非常刻意保持均质,而且这活儿我们还真行。。。换句话说,弹性,荡开来,有起伏,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不均质的,蓬松的面包也是不怎么均匀的,我们这种压扁的面包倒是均匀得很,是一种非常均匀的扁平。。。

因此,我听下来大朋友在拉那种快一点曲子,比如一直是分弓的曲子,或者比较古典风格的曲子,声音就会好一点,因为那种曲子,一震动,立刻要换下一个音,就比较难控制得那么均质,在这种曲子里面,大朋友也没有特别想要控制,反而就好一点,而慢的曲子,一直都是连弓的曲子大朋友就普遍特别差。。。大部分有一种憋住一口气的紧紧的感觉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搞成小朋友这样,毕加索说要想小孩一样画画。。。说不定就是这个道理,那么我究竟怎么搞成小朋友那样?是说,1)我!解封我那被压扁的自我,让自我嘭的弹起来,还是说2)我去模仿小朋友,追求一种很人工的自然?个人觉得可能是后者容易一点,因为我怀疑我的面包,即使把压在上面的压力拿掉(且不说到底能不能拿的掉),它也已经无法自主的弹起来了。。。

所以我觉得,可能很多老师和大龄琴童的说法是有问题的,要练习每一弓都“扎实、稳定、均匀”,对小朋友可以这么说,但是,对我们大朋友来说,这种教法是不对的,因为我们缺的难道是稳定均匀么?我们缺的是变化啊!
想起我老师,经常和我说,比如这一弓四个音,左手要有深有浅的按下去,我觉得她的目的是,左手的力度会影响右手,这样右手也会有变化,就会听上去。。。稍许好一点

又以及,在小红书上听一些大朋友拉琴,据说是加了回声或者说混响的音效,但是!我完全没有觉得加了就好一点,一样听起来没有小朋友立体蓬松。怎么说呢,可能这些音效使得音稍微显得厚了一点,显得音的边缘更柔化了一点,但,它依然是个饼。。。无非就是个边上软一点的饼,或者说,有些大朋友,虽然认真,但拉出来的声音连饼都不如,再怎么样的死面饼它也是有空隙的,干脆就是块年糕,可紧实呢。。。我觉得录音质量的好坏,音效加多少,都完全不能解决拉得差这个问题。。。录音质量,音效什么可能可以锦上添花,但肯定没办法雪中送炭。。。

回想我昨天试下来,我觉得就是压力给了弓子发出声音之后,力量可以保持也可以立刻卸掉一部分,弓速可以在同一弓里不断变化,有快有慢,就会稍许好那么一丢丢?小朋友的弓速可能是自然而然就有快有慢,因为他们根本做不到统一和维持稳定,而我们大朋友可能要人为做出有快有慢。。。但,晚上准备进一步试试看,验证一下,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想到此,想到我又有了新的可以试验的方向,就又很想回家练琴。。。我觉得啊,我老师经常说要去试,是一个特别有道理的说法,因为变量太多了,力度,角度,着弦点,弓速,有一些说法当然是正确的说法,比如说弓子走直是好的,这话是没错,但是未必要追求90度的直,关键还是要好听,走直也是为了好听,有可能由于你本人弓子、琴、力气的角度组合之下,80度你的声音反而好呢。。。而且还可以试不同的用力的手指,是食指用力一点还是放松一点,是小指加多少压力,等等,这些东西就是得要自己去试,去找,去和想要的声音比。有时候看小红书,有些人吧,道理都很懂,看着也挺规范,动作也挺正确,但是声音就是不好,那也没用啊!而乐器一切的关键就是声音好嘛!

啊!!怎么说呢,我要是学英文或者干活有这种劲头,说不定我就已经是很能挣钱的行业大佬了,哎。。。

忆故人和新弓子

在豆瓣上看到一篇文,标题是《忆故人》,写的是“那还是在墙之前的时代,人们通过p2p软件交换信息,与全世界的陌生人聊天。那时我的聊天对象是一位巴西的作曲系学生……”到后来gmail上不去了,到后来作者肉身翻出去,“他真的去柏林了,并且一步步走在他的道路上。原来他那个世界从未中断过。我非常替他感到高兴,想打一个招呼,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要怎么跟外面的世界解释这十年中国发生了什么呢?要怎么解释我不是故意消失的?……后来我再也没有和他联系。与网友重逢时的这种心情很滑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在街头偶遇。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那是失散?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家的一员。也许曾经我们误以为,世界真的是一个大家庭。但它只存在于无国界的音乐里。而听音乐的工具,音乐家的身份,却永远摆脱不了桎梏。”

我居然很懂,我也有过误打误撞窥见某个世界/圈子一小角的时刻,也确实没有资格说是“失散”,只能说就是这么一切了无痕,那时候我也有过“我本来就不是人家的一员”的感觉
那种感觉其实也是含糊不清,很难用明确的词语形容,肯定不能说是高兴,但也并不能说就是难受,感觉虽然是淡的,但也不是毫无感觉,可能就是一种“哦,就这样吧”

《忆故人》是一首我以前颇喜欢的古琴曲,尤其是前面部分,觉得弹起来非常爽。这首曲子可以弹得非常紧,尤其是前面部分,是那种令人心痛的紧,也可以弹得很悠远,毕竟,故人他也有很多种不是么。。。翻了一下之前的日记,2018年我还又报了10节课去古琴复健,2021年8月,我还自娱自乐的弹过《忆故人》,以及还在自学《梧叶舞秋风》,。。。然后,两个月以后,我就去学大提琴去了,这一部分的我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昨天晚上在家用新弓子,又有一些心得体会。练了一个小时之后,录了一遍《小咏叹调》,和之前的比,确实音要圆润一些,没有那么有毛糙,而且换弦的时候明显会好一点。让shu盲听,他也顺利猜到了哪个是新弓子!!说起来,拉勃拉姆斯的时候,第一乐章的第一和第二个音分别是C弦上的E和G,用分弓,但要换得非常无痕,就是弓子的压力要保持,因为C弦特别粗,如果压力不够,换过去的时候第二个音就没办法及时震动,就会发不出声音,或者立刻虚掉。而练了这么久,我给弓子的压力其实已经比较固定,但是用新弓子的时候发现,我用一直惯用的压力就怎么都换不过去,因为压力太大了,第二音弓子干脆就不走了,它。。。卡住了。。。
我想起来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说,这个地方就是要熟悉的你的弓子,到底给它多少力,既要能走又要能保持震动。。。我这次才特别真的感觉到这一点。。。咦,力量的转导真的很有意思诶!!

练了一晚上之后,又拿出原来的弓子试了一下,发现是差别是蛮大的,如果说新弓子比旧弓子客观上是提升20%的话,那用惯了旧弓子乍一换新弓子,感觉好像变好了15%,但是习惯了一阵子新弓子再用回旧弓子,感觉好像就差了30%。。。我跑去和shu说,你觉得一直用差一些的东西之后用好东西感受到的变化大,还是一直用好东西之后用差一些的东西感受到的变化大?
他说当然是后者啦,我说为什么啊?毕竟好东西和差一些的东西之间的差异是固定的值啊!他说这不就是由奢入俭难嘛!但我一直以为这种“难”,说的是心理上更难接受,但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心理上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感受到的变化的强烈度确实就不太一样。。。

我只想练琴

昨天去工作室挑新弓子了!
师傅问我说,觉得原来的弓子有哪里觉得不好?我说也没有不好,还挺好的,我就是想升级一下装备。。。挠头
他看了我原来的弓子,觉得还不错,问我说是不是买琴的时候那个师傅手边没有便宜弓子所以拿了这根?他说是卖琴的那位师傅通常情况下,就算好几万的琴配的弓子也很一般。。。啊哈哈哈哈,这么说来,难怪我觉得升级的琴的时候,新琴配的弓子我并没有原来便宜琴配的这把好,可能这并不是错觉,是我有眼光!可能真的是当时赚到了,所以我当时把原来的琴+新琴配的弓子出掉,是很有道理的!

以及,我这把琴,工作室拉琴的男生觉得确实很好,他说是川料,但是比很多欧料的琴好,而且在能买到的川料琴里是很好很好的了,声音非常松,他开始觉得我拉出来声音很松,不像新琴经常会觉得压力太大,很紧,莫非是因为琴弦比一般的略好点?后来聊下来他才知道毕竟它是把2018年的琴,是在我之前,很多人用过的琴,已经是完全拉开了的状态
咩哈哈哈哈,开心,啊,说起来我真的非常喜欢我这把琴啊!

弓子在我感觉里比琴更有魔杖的感觉!一开始试了几把,虽然比我手里的弓可能更好一点,稍微猛一点,但也没有觉得特别惊艳,后来师傅拿了这把说让我试试看,虽然没有觉得一股暖流穿过周身,也没有感觉到有热刀切黄油的丝滑,但是上手就觉得这把弓子确实觉得非常灵巧,声音很细腻而且清秀,有一种歌唱的感觉
真的很有意思,弓子完全可以影响声音,而且这种影响确实是立竿见影的,连我这样水平的人也能感觉出来
然后就决定是它了!
拿回来给杨小恒盲听,让她对比,她说不一样,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一把更轻一把更重,我问哪把好听?她说轻的好,我觉得可能她想说的也不是轻重的问题,而是新弓子声音更干净?

反反复复在家里对比,起劲得不得了!我觉得新弓子感觉更开阔,shu说更立,他觉得旧弓子声音更扁一点,我觉得我们感觉到的是同一个意思,就是新弓子更有空间,它更是皮球拍下去能弹起来的那种,而不是拍下去就拍下去的那种

有个蛮有意思的地方是,试弓子的时候,工作室的男生帮我试了两把,拉了天鹅,其中一把更暗,一把更亮,那么就涉及到到底喜欢怎么样的音色的问题,到底觉得天鹅是清丽的孤芳自赏的惨,还是暗淡的凄风苦雨的惨。。。
我觉得可能暗的音色可以模糊掉一些细节,显得更柔和,就好像灯光不够亮,没有办法那么纤毫毕现,当然既可以藏污纳垢也容易显得仿佛更有内容

旧弓子用了3年半,我觉得我已经很了解它,而新弓子刚刚来,希望我也能和它磨合得更好,真正能够得心应手,啊,我好喜欢得心应手这四个字啊!
所以,我只想说,我好想下班回家练琴啊!!有了新玩具果然就更归心似箭!

筛选

我昨天在小红书上看到一个帖子,是一个大提琴老师发的,我觉得目的当然是表扬自己,说家长说跟了她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学习,之前的老师就是在在筛选学生而已等等,然后我想起来在知乎上看到一个帖子,说“为什么俄系钢琴家可以雄霸世界古典音乐”,有个答案概括起来就是说,人家是靠淘汰而不是培养,通过一系列不科学反人性的方法(比如说填鸭式,比如说只用耳朵听模仿着弹,比如说大量的堆砌)把天赋不够的筛掉,被筛掉的玄参就敷衍着教或者就劝退,心思都放在3-5%的明星学生身上,然后学校/家长觉得这个老师出成绩,就有源源不断的学生被送去,继续淘汰。。。
然后他问出一个问题,什么是好老师,是能让最拔尖的学生进一步出成绩,还是让资质很弱的孩子有很大提升达到中上水平,是名师出高徒还是高徒捧名师?
其实,我们的音乐学院也是这样啊!

我们的教育没有教这个功能,只有筛选,这件事我早就领悟了,但是我很震惊的是,无论是在小红书那个帖子之下还是在知乎这个帖子之下,绝大多数人认为孩子们乐器这样“学”是对的,是没问题的,就应该早早的筛出来,不行就去干别的去,不应该在资质平庸的孩子身上浪费时间,如果真要自己玩儿,你有足够的钱砸下去总有人陪你学陪你玩

我真是。。。大为震惊啊!!学校只是筛选,并不“教育”,家长也没有办法,只能逆来顺受,可是学乐器,这是自己选的或者自己给孩子选的一条额外的路啊,在这条路上,我们难道追求的不是更好的理解音乐,体会到音乐的快乐,让资质很弱的孩子达到中上水平么?!!为什么即使对于音乐教育,也自发的认为“筛选”就是对的呢?“你有足够的钱砸下去总有人陪你学陪你玩”,这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我有钱,我也并不是希望砸钱让人陪我玩啊,而是希望我可以真的提高水平,如果绝大多数老师都只会筛选学生,不会“教”学生,有钱又怎么样了呢?

今天早上看了个帖子,有个学教育的姐姐说在美国认识了一个上海去的家长,原因是小朋友有中文阅读障碍但是学英文没有问题,觉得在国内到时候高考是死路一条,就出国了。而与此同时,这个姐姐说她在双语学校也看到过有英文阅读障碍的小孩,学中文并没有问题。有个评论说的特别好,“原来语言障碍的关键不是“障碍”,而是“语言”啊!”
确实,擅于做题的人可能不擅于织毛衣,可能有的所谓“缺陷”就是社会构建出来的,比如说这个社会以且只以“会织毛衣,毛衣织得好”为评价标准和分配原则的话,而且社会还不教怎么从零开始一步步织毛衣,而是上手只教个绕毛线球,至多教个平针,然后给一个巨复杂无比的花样,织得出来挣大钱,织不出来一边去。。那我这种织毛衣不太行的人就有属于有很大缺陷的人了。。。

怎么说呢,我经常为生活在现代社会而抚胸口,觉得好险啊,古代社会需要会的东西我大概都不行。。。但其实,未来社会需要的东西我行不行也很难说,因为昨天杨小恒拿了一道小学五年级的数学应用题问我,我居然没做出来,而且shu一讲我就很懂了,但是我自己就是没做出来,想到这件事,即使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我依然很生气!!!

哭点和其他

看小女巫说去听马勒第一交响乐,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乐章开始哭,哭到第三乐章。。。就颇为羡慕啊!我觉得肯定很爽!她还说她有一些特定版本的特定的音乐片段是特定的哭点,大部分听到的时候都会觉得想哭

我想想,我最多会眼睛一湿,几次我比较记得的分别是在:1)《重聚》音乐会,从乐队坐好,演奏出开场曲,然后演员上场,很炫的灯光扫射全场,扑面而来感受到舞台/剧场特有的气氛,是那种演员热烈真诚的为你(观众)而来,我真的就哭出来了;2)《剧院魅影》第一场末尾拍卖师大喊一声“gentlemen”,主题曲即刻响起,吊灯升上去的时候,是令人战栗的另一个世界/空间启程了的气氛,也真的很好哭。这些都是属于明确知道,啊,不行了,我哭了的时刻,所以可能我被打动的就是那种气氛

我很少对单纯的音乐有觉得想要哭的时刻,有一次在路上听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在乐队起来的时候被感动了,有一种被托住的感觉,你在我之上翱翔,但我会一直跟着你,承托着你,啊,感人。说起来大部分我喜欢的版本,要么就是乐队非常有劲头,要么是大/小提琴奏鸣曲里面提琴和钢琴两者的互动非常好,钢琴很强和提琴交织在一起,甚至是密不透风的交织,会让我觉得特别感动,于是往往我喜欢的版本,都会有人说“钢琴抢戏”。。。

大的地方的感动对我来说,一般是走向上的处理,节奏的松紧我特别喜欢,这种走向上的处理甚至能影响我呼吸,气息和我特别合拍的,我就会很喜欢
虽然走向上的处理其实是时间的概念,这一秒比前一秒强或者这一秒比前一秒弱,这是在时间轴上成立的,但是在我的意象里面其实是空间上的曲线,是向上还是向下的,比如说最近在拉的那段里面有一小节,里面有四个音符,连弓拉奏,比如说音符是“2321”吧,总之,就是想象是一条曲线,先往上,再往下,我觉得想象了确实拉出来也会有点不一样,会有一丢丢起伏

如果说特别微小的地方,我一般会被气口的处理打动,某个地方紧一紧,某个地方抻一下,某个地方的悬置,而!小女巫会被某个地方的音色打动,这在我是从来没有过的,我甚至都对音色不是很在意,虽然我对音色当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偏好,但是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地方特别好,是因为这个地方音色好。。。都是觉得节奏处理得特别妙

昨天我问老师说,勃拉姆斯搞完的话可以搞什么呀?老师发来了舒曼的《幻想曲》,op.73,说搞这个。说起来这首曲子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大提琴音乐会,卡普松拉的第一首曲子,毫无感觉啊我。。。这首曲子似乎我还听过不止一遍,但每次都是毫无感觉,以及舒曼是一个我一直都get不到的人,但是我也没有因此就不想学这首,说不定学着学着会开拓一个新世界呢?
我和老师说,自从搞了勃拉姆斯,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像我前一天才是一个拉铃木的标准琴童,忽然就变高级了,变成了可以学这么成熟曲目的高级人士了

以及,上周试了一把弓子,终于觉得声音不一样了,以前我一直觉得弓子能带来声音的变化是玄学,我就弓子的感觉仅仅是手感的不同,有的软有的硬,有的丝滑有的更涩,有的容易控制有的容易抖,但是怎么可能改变声音呢?!弓子又不发声音,直到我上周试了一把,立刻琴声,它变大了很多。。。我让杨小恒和shu盲听,他们都说区别很大,主要是声音变大了,跳弓变得更清晰,但是音质不太好,杨小恒说变粗了,我觉得她说的粗,是粗糙的粗,这么对比起来,我原来的弓子还真是很秀气啊。由于这把弓子拉起来声音太响,我觉得好吵啊。。。而且音量变大也并没有觉得强弱更容易做,而只是随便一拉就很响。。。总之,我虽然把这把弓子退掉了,但是对我的启发很大,居然声音确实是能变化的!!和一个卖弓子的卖家交流了一下,他说弓子能改变音色,啊,我准备背着琴周末到他那里去试试看!说不定我能入手一根弓子呢
弓子啊,是一个多么像魔杖的东西。。。非常希望能握到“我的”弓子,希望能感到指尖一热

《金雀花王朝》

最近在读《金雀花王朝》,其实我对这些人一点都不认识,一度会有点恍惚,我为啥会看来着,但是居然也还能看得下去,虽然目前才看到20%,但有个地方印象特别深,就是关于身份
那时候英格兰国王,他同时还是诺曼底公爵,而诺曼底公国是法国的公国,所以这人,他既是英格兰的国王,同时也以诺曼底公爵的身份对法国国王宣誓效忠,但这并不代表英格兰和法国有什么不平等的关系,英格兰和法国依然是国与国的关系
啊,我觉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说呢,在我们的逻辑里,那就是赢者通吃,不要说皇帝了,红楼梦里元妃省亲的时候,贾母要跪拜元妃,并不因为元妃是她孙女,就是元妃跪拜贾母,也并不是看会议主题,比如元妃如果来视察,就是贾母拜她,元妃如果来探望,就是她拜贾母,甚至不是,按元妃身份贾母拜她,按元妃辈分她拜贾母,里外里一算,这俩人都站着得了。。。
所以,我对他们这种中世纪欧洲这种身份关系大感吃惊

以前在中学历史课上学到,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还没有很深刻的理解,现在在看《金雀花王朝》,我就觉得吧,如果长期以来,是被赢者通吃中央集权的制度安排的浸润着,和被这种“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制度安排浸润着,人们是应该会不大一样哦?

费孝通说中国传统社会是差序格局,西方社会是团体格局。
差序格局是以个人为中心,像水波纹一样向外扩散,形成一个以亲疏远近为标准的社会关系网络。每个人都是自己社会关系网络的中心,社会关系的亲疏远近都是以“己”为中心来衡量的。
何伟在《江城》里也观察到这点,我觉得他非常敏锐,他说“而因为传统的集体思想,所有的事情又变得更复杂了。我在涪陵住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对“个人” 这一概念的看法所惊讶——以我的观点,这乃是我在西方所知与在中国所见的最大差别。在涪陵的人们,其自我的意识,看起来大部分是外来的;你是被别人对你的看法所定义的。那总是儒教的目标,定义个人的位置,乃是严格按照她与别人的关系来进行:她是某人的女儿,另一个人的妻子,又另一个人的母亲;而每一个角色都有其特定的责任。这是一个很好的保持社会和谐的方式,然而,一旦和谐与打破了,缺乏自我定义这一点,会使得重建变得困难。在中国,情况经常是,人们没有 一个内在的罗盘,来帮他们挺过这些事件。”

团体格局,就是类似于一捆柴火,按照费孝通的观点来说,就是“常常由若干人组成一个个的团体。团体是有一定界限的,谁是团体里的人,谁是团体外的人,不能模糊,一定分得清楚。在团体里的人是一伙,对于团体的关系是相同的,如果同一团体中有组别或等级的分别,那也是先规定的。”
换句话说,团体外的人,就。。。和你没啥关系。。。毕竟附庸的附庸不是你的附庸,也就是责任和义务是有限度而不是无限延伸的,而不像同心圆再远也是“你”这个中心点推出去的一环,因为是同心圆,皇帝推出去,每个人都是臣民,无非是高级一点的臣民还是低级一点的臣民。。。所以我觉得同心圆就会搞出中央集权,因为皇帝的这个圆很大又很有弹性,把大家都包括进去。。。一捆柴火的模式就没那么容易形成中央集权
当然,作为一个人,一个人可以身处若干团体,比如说你是英格兰国王,那么你就是国王团体的一员,你和法国国王是一样的,比如说你是诺曼底公爵,那你就是公爵团体的一员,你和其他公爵,比如说阿基诺公爵是一样的。。。

所以我认为在本国传统文化里,是没有平等这个概念的,因为人和人的关系亲疏有别,没有一个标准的定义,比如说,没有“仁”这个概念,虽然“仁”肯定是好事情,但是做为某人父亲应该做到的“仁”和作为某人儿子时应该做到的“仁”是不一样的,一切评判或者说处事原则是不可能脱离对象而存在

当然这东西不是绝对的,并不是团体格局里就没有亲疏有别,差序格局里的就没有基本的社会共识,但是,两个社会的这种倾向我觉得还是挺明显的呢,哪怕从中世纪开始就是这样。。。顺便,我还和豆包以及kimi分别讨论了一下,这两个AI都认为团体格局更容易形成中央集权,而差序格局更不容易,那么我又问了,为什么是中国古代形成了中央集权而西方古代没有呢?他们又开始和我说地理环境、文化观点、经济基础等等,我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啊。。。我还问了AI,差序格局和团体格局相比,哪个更容易形成赢者通吃的局面,AI们倒是都说是差序格局

我个人来说,我是不太喜欢差序格局的,可能。。。因为我是个女的吧,老不能在差序格局里占个好位置。。。摊手

maya音乐会及其他

啊!!我终于也是听过maya现场《伊丽莎白》的人了!!非常高兴
昨天去了maya的音乐会,很舒服的一场,有一些感想:
1)周日晚上的音乐会会有点问题,时不时会因为第二天又要上班了而焦虑烦躁,当然这完全不是maya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2)文化广场的音响设备比大剧院真的差太远了,尤其是高音会有一点点炸,没有大剧院那么润,大剧院有一种高低不限的温润,非常丝滑,灯光什么的也相对比较简陋
3)在大剧院看重聚,感觉是非常精致的法式甜点,层层叠叠精心挑选,是那种舞台的光芒。这一次看maya估计因为只有一架钢琴,没有乐队,整体感觉就是认真做的一桌子本帮菜,很好,但是是另一种好
4)最突出的感觉是,我觉得maya作为音乐剧演员太厉害了,每一首歌都是一种角色,因为有“戏”的成分,就比单唱歌要好听好看很多,非常饱满,那种舞台风采和气场,就很厉害!
嘉宾是YngveGasoy-Romdal,是初代《莫扎特!》的演员,听他和maya合唱的《伊丽莎白》,他又是另一种死神风味,我也蛮喜欢
以及很喜欢昨天他们的《艾薇塔》组曲,maya的贝隆夫人真的还挺合适
气氛也很好,几乎是满的,据说SD超多人,挤都挤不进去。说起来,一个60岁的老太太,有这么这么多年轻的女观众,也还挺不可思议的我觉得

mate和maya下个月准备去杭州有一场音乐会,我觉得就是mate要出来挣奶粉钱,行程安排得非常紧,连着4天,杭州佛山深圳北京,当然!如果来上海我可能还是会看的,毕竟是mate,但是杭州,而且还是晚上,还要住一天,我觉得就算了。。。怎么说呢,我觉得maya和mate的伊丽莎白当然是最最好的版本,而且mate的死神非常非常美,他和maya是另一种和谐,是姐弟式的,弟弟的崇拜/爱慕,是那么热烈,那么真诚,那么。。。色情的同时又那么干净
但是这种美对我来说,更是一种理解上的或者说是审美上的,是非常动人,我也非常能被打动,但这种打动并不是肉体上的切肤,或者说太干净了,并不能戳到我内心里一些非常不健康的东西
我和shu说,如果steve barton还活着,如果他从没来过中国,是来挣一波钱,也是这么紧的行程,哪怕在杭州我也一定会去看的!!

周六去上课,我觉得我颇为进步了一些,老师也说确实好了很多,果然练琴跟着课上的视频一段段反复练市很有效的!
话说,我觉得老师教得好好啊,很循序渐进,虽然我还在搞勃拉姆斯第三乐章,但它已经又和上次不一样了
比如说跳弓,上次讲到要用中指和小指控制弓子的转向,这次又加入了手肘的推动
比如说有一个E,上次只是说到,这个音要亮,用快的弓速去带出来,这次老师说,这里要试,因为每个人的弓子不一样,你看你是用外侧弓毛声音最好,还是用中间的,还是用内侧的,然后真的试出来一个比别的更好的音,那个音出来的时候,真的很惊喜啊!当然首先要听得出来,如果听起来外侧、中间、内侧都一样。。。那就别搞了。。。但是我觉得耳朵也是可以练出来的,要是一年前,我应该听不太出来,现在还是有点进步的
比如一组三连音,要渐强,上一次讲到是不断加压力,这次讲到,不仅是压力,弓段要不断变长,弓段要变长,可以通过控制手,一开始用手指,然后用手腕,然后用手肘,就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同时弓子也要往琴码推
回来拉给shu听,他说也是有点不一样了,更有变化一点了,音和音有点点区别了,而不是音和音之间只有音高差异,没有质感差异,啊,快乐!!快乐啊!!